第24章 张扬的雪公主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娘……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艳妃猛然清醒过来,瞪着打断她思绪的小月,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,今晚宠幸丽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艳妃一听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不是那贱人,娘娘便可放心了。丽妃娘娘是娘娘的人,宠幸她跟宠幸娘娘没有分别。”小月劝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倒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艳妃拈起精致的糕点,放入唇边轻咬了口,露出优雅的笑容,“既如此,把本宫那瓶凝香露送给丽妃娘娘,用它沐浴身子,王的宠爱会更多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丽水苑,小月捧着锦盒奉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艳妃娘娘听闻娘娘今晚侍寝,特送凝香露助娘娘一臂之力,望娘娘好好用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替本宫谢谢你们家娘娘的美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丽妃傲慢地笑着,宫女接过锦盒,待小月离开后奉上,丽妃把玩着精致的瓶子,“哼呵,助本宫一臂之力,好像本宫的宠幸都是她吃剩的残羹剩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艳妃娘娘太把自己当后宫之主了。”身边的宫女小蝶愤愤不平道:“那这凝香露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好的东西,不用白不用。不为她,也要为本宫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月到艳冠楼时,眼见一宫女正跪着向艳妃说些什么,艳妃面露喜色,“做得很好,稍后去月姑姑那领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挥手示意她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月与她擦身而过,她对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,便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碧波殿的宫女吗?这会来这给娘娘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呢?”小月献媚地给艳妃捶着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国师去碧池宫了,这算是好消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艳妃拈起一颗火红小水果,流眸回转,艳美满面,“本宫已差人去请雪公主了,相信雪公主会非常喜欢这个回宫首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雪公主可真是大胆,都已为人妻,还这么不知检点,这不是给帝婿大人抹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话刚说完,艳妃脸色一沈,小月心知说错话了,连连嗑头求饶,“对不起,娘娘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,在本宫面前说说倒也无事,若让其它人听去,传到王的耳中,轻则死罪,重则诛连九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艳妃挥挥手,轻蔑的冷笑道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的侄子稀罕这公主,呵呵,少南他被别人误为断袖之癖或无能,都懒得碰她,公主深宫寂寞,难免身心荡漾,再加上身份高贵,玩些乐子也是正常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对了,刚才奴才送凝香露给丽妃娘娘,丽妃似乎满脸不屑,完全不把娘娘的赏赐看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月愤愤不平道,艳妃眸光一冷,旋即冷笑起来,“这个小蹄子,给她三分颜色,倒开起染房来。不过她会用的,她哪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。只是可惜了王赏的这珍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奴婢想起还有一事,适才听公公说,碧波殿苏公公今日去请示王,听说是碧漾娘娘身体微恙,被乐总管挡在殿外吃了个闭门羹,国师这会去碧池宫,会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乐子还真不知好歹,得势不饶人啊,这等见势忘义的小人,不会有好果子。不过他倒是迎得本宫的心思,这不,王宠丽妃的消息,就是他差人传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,一个寂寞而吐,一个有心关注,倒也其乐融融。

        金龙殿,烛光将整个大殿照得雪亮。

        龙胤风搁下谏帖,伸了个懒腰。

        小乐子连忙上前,“王,时候不早了,这会丽妃娘娘已送到,是于寝宫还是玉露阁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玉露阁,艳妃才有资格入寝宫,苏总管没教过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龙胤风冷下脸下,小乐子连忙跪下,不敢言语,动作太大,某物自袖间露了出来,像似白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慌忙伸手去捡,龙胤风伸手捡了起来,雪白的丝娟上朵朵艳红染成的红花,顿时挑起了龙胤风的记忆,唐碧娇柔之躯在他身下辗转呢喃,她的娇颜,她的呻吟,她的告白,她的疼痛,瞬间如潮汐般汹涌澎湃,挑得他浑身火热,满腹柔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,饶命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见龙胤风的表情,小乐子吓坏了,顿时拼命嗑头,身在龙胤风身边多年,深知他怒时不杀人,笑时,必是已有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也是他贪图这绢上绝美的血色及女人好闻的体香,所以起了贪藏之心而没有弃之如履。

        龙胤风早已忘了眼前的小乐子,心情愉悦地大笑着朝后殿走去,小乐子连爬带滚地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碧池宫门前两个人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浅笑着,淡然的,竟忘了说话。苏含轻咳了几声,他们似乎都没有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国师快请进吧,我家娘娘身体微恙,这外面还下着雨呢。”亦心也急了,娘娘这是怎么了?国师也是,二人对视而立,竟不说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听公公说娘娘身体不适,前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国师轻启唇瓣,如天籁绝响般的嗓音清爽而悠扬,配上这异常绝美的面容与身段,叫人如听了魔音般舒心而沉醉。

        唐碧微微一震,仿佛身上的某根神经被挑起,她与他,是初次见面吗?为何她觉得这声音,这身段,有种熟悉的味道?

        “谢国师挂念,只是天气转热,胃口不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碧垂眸闪烁眼皮,眼中已是一片湿润,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感动由心而生。

        贵若妃位,荣似王宠,都不及这之字片语来得珍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碧波莲池中的荷花快开了,兴许会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丝堪比花开般的淡笑流露出来,唐碧的眸光自他的身子穿过雨帘,仿佛看到了那满池的荷叶,“是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既如此,那国师先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国师不进去坐坐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话的是亦心,人家来了,连茶都没喝一口就走,会不会太没礼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唐碧未开口,只是笑了笑,他也仅报以微微一笑,转身缓缓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唐碧只觉得心被他的身影拉得好远好远,“来时雨微凉,去时雨也暖。”众人不懂二人在干嘛,只觉得娘娘的笑容越发安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亦心,扶我进去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国师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刚转身,一个雪白的人影自大雨中奔跑而来,丢开手中的雨伞就往殿内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奴才见过雪公主。”苏含与亦心连忙行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雪公主?”

        既是公主,唐碧仅需微微行礼便可,眼前的人儿雪白紧身长裙已被淋得湿透,乌黑的长发沾粘着娇贵的脸蛋,丰满性感的曲线毕露无遗,浑身还带着一股馥郁扑鼻的幽香,这味道唐碧熟悉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雪公主也是个性情之中哪,只是能让她从情欲横流中跑出来,是因为国师?

        “贱人,国师在哪?”龙茵雪见到唐碧这张美无可伦比的脸蛋,就恨不得想撕碎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雪公主,怎的到碧波殿寻国师呢?”唐碧微笑地扫过四周的人,“国师在这吗?”众人连忙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人说看见他来了。”龙茵雪见状怒火腾地升起,扬起巴掌甩过去,“贱人,还想骗本公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扬起的手被苏含抓住了,“雪公主,请息怒,国师真不在这儿,不信公主可搜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蛮横地一脚踹开苏含,“贱奴才,竟敢碰公主,来人,给本公主仔仔细细,里里外外的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话音刚落,身来浩浩荡荡的人立即涌向碧池宫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慢着!”唐碧冷喝一声,目光阴沉地瞪着她,“本宫的寝殿岂是公主说搜就搜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娘……”亦心小心示意别惹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王宫还没有本公主不敢搜的地方。”龙茵雪傲然放言,众人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?”身后传来冷若冰霜的低声,龙胤风从跪成一片的身影从缓缓走了进来。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更显威严,眸光中尽是暴风雨般的冷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……王兄,您怎么来了?”龙茵雪颤声道,低下头来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雪妹不好好呆在自个儿寝宫,跑来搜碧波池,莫非是本王的女人偷了雪妹的东西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……”龙茵雪很想骂她偷了她的男人,但却不敢说出口,“有人说国师偷会碧漾娘娘,雪妹是怕王的颜面受辱,所以前来搜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本王亲自来搜,你可以走了。”龙胤风冷冷地下令,龙茵雪只得恨恨地带着一队人马退了出去,离开前给唐碧一个恨毒无比的眼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起来吧。”龙胤风上前扶起唐碧,顺势将她揽入怀中,“冷了,奴才也不知道给娘娘加件衣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这会怎么来了?”唐碧心中一暖,浅笑地问,顺势将自己倒在他怀中,龙胤风哈哈大笑地抱了起来,“自然是来搜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恐怕要失望了,国师刚走。”唐碧笑着对上他的眼眸,金色的眸子微微一愣,继而笑了,“那可真是不碰巧,看来本王来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若早点来,国师便不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碧接过亦心端过的茶,替龙胤风沏了一杯,龙胤风接过轻抿了一口,听闻她的话再次微愣了,这女人如此坦白,到底是愚蠢可笑,还是精明至极?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含上前道:“娘娘今日凤体欠佳,奴才想替娘娘请位神医瞧瞧,一直想禀报王,但苦无机会,大概是殿前侍候的公公见奴才去的次数多了难免碎嘴,让国师听见了,便来瞧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那国师瞧出了什么?”龙胤风笑着问,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娘让奴才扶了出去,国师仅在殿外瞧了一眼,说娘娘凤体无碍,只需闻闻碧波莲池的荷花便可安神定气,奴才猜想……”苏含看了眼龙胤风,面带笑意状似为难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含的解释令唐碧心生愉悦,这小子可真是善解人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亦心听了,却是心惊肉跳,好险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国师没真进来坐坐,若不然,她就百死也难辞其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说无妨。”